莫许离骚【长顾】(端午文)

原著杀破狼 若有本人背锅
对历史有自行理解
不同意见不接受撕
算是。。。清甜?

桥上人群来去熙熙攘攘,热闹得很,他还是从千张面目中一眼望见了那人。
     
一双似有似无的桃花眼,还有那一点朱砂泪痣,衬着游离的目光往上一挑,蓦地让他呼吸一滞。
    
『你在桥上看风景,楼上的人在看你。』
     
他也顾不得行人纷杂,快步下楼挤过人头攒动之处扯住了那人的衣角。
    
“子熹。”
     
顾昀回过头,掀了掀眼帘,笑意入了眼底。

“皇上私服出游不怕人闲话吗?”
     
长庚搂过他的腰,也不恼,只是眼里含了丝氤氲的雾气:“义父自西北巡视回来,也不来寻我,反倒是在这人自个玩乐。”
   
“心肝,不是在等你找到我嘛。”
    
顾昀着一件靛青色滚银边的外袍,愈加显他眉目柔和,微勾唇角便能看得长庚迷了眼,此时见了心肝略为委屈的模样,挑眉握住他手,低低的嗓音一下就扫尽了他本就因美人在怀而动摇的郁闷。
   
“这儿人多耳杂我们去楼上算账。”长庚依旧没抵过美色,虽是口中道着算账,实则气已消得一干二净,无非是不甘示弱罢了。
     
顾昀察觉到了他的语气变化,心里念着养个儿子真是不容易,还是顺着他离开了人群。
   
“今个儿端午,不下去看热闹在红鸢楼吃粽子算是怎么个玩法。”顾昀把手肘撑在凭栏上,一脸痛心疾首地看下面的景象,却没辙离开,只觉心痒。
    
“私服微访嘛,以防万一还是不要乱走。”长庚理直气壮道,“义父,这紫米莲子粽可是刚端上来的,用新产的上好莲子去皮去心,拌了洋糖,清甜不腻,来尝尝。”
    
“以前在候府就深居简出像个未出阁的女儿家,现在没了战事烦心,还不是又犯病了。”顾昀品味着儿子孝敬上来的吃食,笑骂一句。
   
“这可不一样,我现在可算是出阁了。”长庚弯了弯眼,神色颇为欢悦。
     
那是,顾昀心忖道,还不是磨得紧让我这西北一枝花被迫从良。
    
“子熹。”
     
顾昀正暗自埋怨,听得这一声顿时一个激灵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
“三闾大夫因遭排挤诽谤,忠言直谏却不受楚怀王所重用,后为郢都失守外加内心苦闷,投汨罗江自尽,以身殉国,美名流传至今,更有千万百姓端午祭奠,也是令人唏嘘。”
    
“我曾听闻另一种说辞。”顾昀回身道。
    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    
“世人皆言《离骚》反映的是屈子坚贞不渝的爱国之心,可也有人认为,这心之所向,并非是国,而是人。”他口中讲着离经叛道的言论,神态却是肃穆,令长庚端正些许侧耳倾听。
    
“〈初既与余成言兮,后悔遁而有他。余既不难夫离别兮,伤灵修之数化。〉〈怨灵修之浩荡兮,终不察夫民心。众女嫉余之峨眉兮,谣诼谓余以善淫。〉且不提其中含义,屈子既能唤君主〈灵修〉二字,言语间何来君臣之别。”
    
长庚细细琢磨,半响方道:“可惜楚顷襄王负其心许之意。”
    
“正是如此。《离骚》意为别愁,恐怕只是一腔真心付诸流水,愤懑难言,至于跳江隐情,想想便知。”顾昀颔首,轻叹之时唇边浮起浅淡弧度,瞬逝而过。
    
“子熹。”
   
“嗯。”
    
长庚从背后拥住顾昀,在他耳边道了一句,微不可闻,认真的语气却让他难以忘怀。
    
“我不是楚怀王。”
     
他紧紧攥住心肝骨节分明的指节,眸光温柔若水,轻笑:“皇上若是食言呢?”
    
“你若是跳江,我陪你一起。”长庚的声音极为稳重,大有许下便必会履行承诺的架势。
    
“跳什么江,长能耐学会咒我了?”他仍是笑骂,只是蕴了丝颤音。
     
他知道,这句话,便是许了他今生共死。
     
这一生,也只能栽在这小狼崽子身上了。
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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